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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不是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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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現在都還沒有人出來,你們要繼續等嗎?”林婉玥等得不耐煩,“風這麽大,那麽冷,幹脆讓人沖進去得了。”

四夫人聽到林婉玥這話,沒真的那麽做。她擡頭看看天空,“天色也晚了,先回去。”

再等下去,天色黑暗,路面就不好看清了。四夫人不認為他們一直等下去,就真的有用。林婉清在侯府時過得那麽不好,要是對方不開門,只怕老夫人也沒辦法,這裏不再是老夫人的莊子。而且林婉清是莊子的主人,總有辦法讓老夫人誤會她們早已經離開。

林婉玥輕哼一聲,她們不還是得回去,真蠢哪。她轉頭又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,林婉清今日這麽侮辱自己,他日一定讓這個郡主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饒。

聽說鎮南王的女兒被封為貴妃,擇日進宮。鎮南王府一定會如前世那般發展得那麽好,要是她能嫁進鎮南王府,日子一定不差,林婉玥心裏激動,她年紀雖然還小一點,但可以找機會偶遇,多培養培養感情。大夏朝的女子很少拋頭露面,林婉玥卻沒想這一點,她的親娘是外邦的,觀念也不大一樣。

長寧侯府一行人的行程很慢,攝政王邢晟跟他們從不同的道路回京,最後還是在城門口遇見。

林婉玥掀開馬車簾子的時候,正好就見攝政王,嚇得連忙又放下簾子。林婉萱看到她的舉動,忍不住稍微掀開簾子,看向外頭,攝政王之前來過常寧宮侯府,府裏還傳聞林婉玥勾引攝政王失敗。

“八妹妹,”林婉萱握住林婉玥顫抖的手,狀似勸慰,“馬上就要到侯府了。”

“瞧她顫抖的手,怕王爺殺了她呢。”林婉沁掩嘴而笑。

“是,我是怕她,但你們就不怕了嗎?還是你們想嫁給他?”林婉玥咬牙,這些姐妹在前世可沒嫁給什麽好人家,過得也沒有那麽好。

“閉嘴。”四夫人皺眉,林婉玥那麽大聲,要死嗎?

邢晟壓根就沒有註意到他們,沒管馬車裏坐的是誰,要不是明日要上早朝,他今晚也就不回來。本來想晚一點回來,可惜心上人讓廚房早一點昨晚,說是怕天黑,怕他看不見路。

在心上人的微笑之中,邢晟恍惚,等他回過神,他已經吃過東西,站在莊子外面。他就只好回來,沒有再進去。

林婉清不介意成為紅顏禍水,但這也得循序漸進,一開始就耽誤攝政王上朝,那太假。她現在還未及笄,壓根就不可能跟攝政王做什麽,外人也不會相信攝政王昏頭到這種地步。

送走人,休整一番後,林婉清才去泡溫泉。在古代泡溫泉是一件奢侈的事情,莊子多,有溫泉的莊子少,還多掌握在那些權貴的手裏。

林婉清泡溫泉的時候聽到貓叫聲,轉頭就看見一只貓。

“怎麽跑進來了?”林婉清看向溫泉旁邊貓,這只貓就是攝政王放在郡主府的那只,她來莊子時,也把它帶了過來。這只貓咪還算乖巧,平日雖然吵鬧,但也沒有太胡鬧,否則她也不可能帶它過來,抓起貓咪的小肉爪,“要洗嗎?不過太深了,一會兒讓人給你舀水,給你泡泡。”

貓咪乖巧地喵了一聲,蹭蹭主人的手。它早已經忘記攝政王府的那幫人,安心待在林婉清的身邊。

“要不要給你找一個伴呢?”林婉清忽然想到這一點,這只貓也不小了,總不能殘忍地給它做絕育。她是有銀子多養幾只貓的,當然也就是幾只,不能太多,否則她會心疼。

貓咪擡頭看向林婉清,好像在投訴她,它還沒有想享受夠單喵生活呢。

“乖。”林婉清抓抓貓咪的頭。

老夫人沒有泡溫泉,而是坐在房間,看著面前的大丫鬟。老夫人不放心,怕長寧侯府的那些人給林婉清招惹麻煩,就派心腹丫鬟去那邊的莊子瞧瞧。

“四夫人等人已經離開莊子回府。”這名大丫鬟站在老夫人面前,恭敬地道,“沒人留下來。”

“要是她們想露宿郊外,那就在外待著。”老夫人嘲諷,“還能讓人誇上一句,這麽快就回去,一個人都沒留下來,就是做做樣子。”

府裏的這些女人慣會做樣子,侯府還在的時候,她們就想哄著她,讓她多帶她們出去,給她們定下一門好婚事,再多給她們添妝。老夫人前世時還樂意看見她們那樣,想著自己也沒有什麽損失,等侯府被抄,她就再也看不下去,那些人的嘴臉太過醜陋。

“回去正好。”林嬤嬤笑著跟老夫人道,“她們等錯地方,等的時間雖說短,但也不算太短,只要有心,就該知道老夫人您不在那裏。郡主不讓人放她們也實屬無奈,兩家已經斷親,自然要斷得幹凈一點,外人也不會說郡主的不是。”

這一段時間來,林嬤嬤十分確定老夫人對清和郡主的疼惜,不管老夫人為什麽這麽疼清和郡主,她都沒有去猜測,她只要做一個婢子該做的事情,做好本分即可。

“那些都不是讓人省心的玩意兒。”老夫人嘆息,要是那些人有婉清一半好,那她又怎麽可能那麽對她們。

四夫人她們可不知道老夫人厭惡她們,只想她們這一次雖然沒見著老夫人,但也等了那麽久,那些人總不好說她們不孝吧。四夫人帶著人回到侯府,回屋稍微梳理後就前去找侯夫人。

“大嫂。”四夫人笑著走進侯夫人住的院子,“母親當真是她是不是還沒有消氣?”

四夫人原本想說老夫人當真是倔脾氣,可一想老夫人是她的婆婆,這話不該從她的嘴裏出來。

“消氣什麽。”前世受了那麽多氣,今生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消氣,就算消了,也不可能再對他們那麽好。侯夫人不禁慶幸自己在老夫人和兒子的前世死的早,她不能確定自己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下,是否會對老夫人差。貧賤夫妻百事哀,更不用說兒媳婦和婆婆。

“要我說呀,大嫂你就是對六姑娘太好了,一個庶女總拿自己當嫡女,拿自己當嫡女就當嫡女了,還不敬嫡母。”四夫人平日多討好侯夫人,四房跟侯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,但兩個人的身份到底不一樣,一個是侯爺,一個是白丁,“那個蘭姨娘呢?還禁足呢?”

“禁足不禁足的,又有什麽關系。”侯夫人可不管,要是丈夫想要再寵著蘭姨娘就寵著就是。可以丈夫的心性,必然不可能再寵著蘭姨娘,因為蘭姨娘毀了他的名聲,間接毀了他的仕途,就連蘭姨娘得意的兒子也在青樓跟人發生爭吵被打,“得大度。”

四夫人聽到侯夫人說這話就覺得怪怪的,也沒有深思,只道,“今日,我們也沒有見到母親,只好回來。唉,外面都說六姑娘不孝,她倒是好,一個庶女,本身就現在弄得府裏的其他姑娘的名聲也壞了,那些人家還怎麽看得上她們。”

“你以前不是說準備讓五姑娘嫁去你娘家嗎?”侯夫人還記得這一句話。

“這怎麽好啊。”四夫人以前也就是說說,水往低處流,人往高處走。她還是希望女兒嫁得好一點,幫襯娘家是要幫襯,也有其他的幫襯方式。大房的庶女無用了,正好能讓女兒亮眼一點,“不是我說,我娘家侄子是不錯,但我說得等兩年,他們就等不住,準備給他說親了。”

侯夫人瞥四夫人一眼,對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不要緊,重要的是四房相對安靜一點。哪怕她出手除去四房的幾個人,四夫人和四弟也沒說什麽。二房就是刺頭,想到這裏,侯夫人不禁皺眉,二夫人帶來的外邦人,她還真不好處理,只能先放任他們。

好在侯爺倒是不怎麽管後宅的事情,哪怕侯夫人動作再大,侯爺也不怎麽管。特別是侯爺被參寵妾滅妻後,就更加不理會這些事情,知道了,也會象征性誇讚侯夫人幾句,讓她管好後院,別再出現林婉欣那樣的事情。

“少不得還得麻煩大嫂。”四夫人說出目的,“我是真真不放心這個女兒,又怕自己找的不好,沒看清楚。”

“好了,這麽晚了,就吃點東西,回去休息。”侯夫人不想管其他房的女兒,更不想管那些庶女,愛咋滴咋滴。看老夫人那樣就不錯,想怎麽說話就怎麽說話,不用給他們面子,頂多就是被說脾氣不好,長寧侯府都衰敗到這等地步,還怕什麽。

權貴都是操縱輿論的好手,第二天,大街小巷裏都在傳長寧侯府的女眷去給老夫人請安,卻被清和郡主關在莊子外,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。只可惜這樣的傳聞還沒有傳多久,很快就流出其他版本,說是老夫人壓根就沒有在那個莊子上,莊子上的人都已經跟長寧侯府的女眷說了,可她們偏偏不離開,就要在那裏等著,企圖威脅清和郡主。

四夫人原本是想洗了侯府姑娘不孝的壞名聲,就連三夫人也插一手。奈何她們不知道林婉清的身後還站著攝政王邢晟,邢晟不可能允許他們詆毀林婉清。

“林明軒。”邢晟厭惡長寧侯府的那些人,但為了心上人,他不得不處理,下朝後,就讓人把林明軒請了過來,“不想當這個世子了嗎?”

在攝政王的眼裏是請,在林明軒的眼裏就是抓,一聽對方的語氣,他就知道侯府的人又惹禍了。前世,他都不知道攝政王和林婉清是怎麽相遇的,更不知道他們如何相愛。今生,雖然知道他們相遇的情形,但他也不能保證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。因此,當得知攝政王和林婉清又湊到一塊兒的時候,他不一點都不驚訝,歷史的軌跡總是那麽難以改變。

“微臣會管好府上的人!”林明軒握拳,堅定地道。

“貴府的人似乎很喜歡殺人。”邢晟語氣冰冷,“是想被抄家滅族嗎?”

一個被五花大綁地男子被狠狠地扔到地面,這名男子前幾天去雇傭殺手殺清和郡主。若不是那個殺手組織的閣主跟自己有幾分關系,只怕自己還不知道。

前世一定也有殺手去刺殺婉清吧,邢晟想到這裏就心痛,難怪她那麽冷清,總讓他懷疑她是不是愛自己,那是因為她受過太多的傷害。

林明軒震驚,睜大眼睛,殺人?什麽意思?

“清和郡主是本王未來的王妃,不是你們能動的!”邢晟強調,他不去管長寧侯府的其他人,只找林明軒。告訴自己不能滅了長寧侯府,不能讓那些人在詬病婉清,否則他真不介意現在就找個由頭滅了他們。

“請王爺放心,微臣一定調查清楚,哪怕他們是微臣的親人,微臣也絕不放過。”林明軒眼睛微紅,他以為侯府裏的人頂多就是對七妹妹不好,在吃穿住行上為難她,卻沒想到有人想要七妹妹的性命。

七妹妹到底哪裏礙著他們了,他們竟然要那麽對待七妹妹。林明軒忽然明白攝政王前世為什麽那麽對長寧侯府,抄了長寧侯府,不僅僅是因為侯府確實犯了錯,還因為他們對七妹妹的傷害。

攝政王現在還找他,是因為自己和老夫人這一段時間對七妹妹的好,王爺不知道前世的那些事情,否則王爺早早就對侯府下手了吧。林明軒內心酸澀,即使他再努力,可府裏的那些人就沒有讓人放心過。

林婉清壓根就不知道有殺手要刺殺她,她手裏有幾間鋪子,曾經也有人上門找麻煩,也遇到過武林人士。她不怕殺手,還挺想跟他們切磋切磋,她的武功不是擺設,否則也不能讓那些武林人士甘願為她打工。

“讓人在院子種幾株梅花吧。”林婉清正坐在院子喝茶,左看右看,都覺得院子太過單調,“冬日,院子裏也就這一種花。”

在長寧侯府的時候不能種,原先買的宅子又不大,林婉清之前倒沒有種梅花的想法,一個人坐這莊子的院子裏,就覺得這地方太大。

“種什麽花?”老夫人過來時,正好聽到林婉清說要種花,“不是聞不得那麽多花嗎?”

“梅花,單一的梅花,就種在一處。”林婉清都已經想好,輕笑,“地方那麽大,也沒什麽客人,倒不如一個院子種一種,興許還能多看幾種花。”

“這倒是。”老夫人點頭讚同,“之前怎麽沒想到這一點。”

“想到了,也要有地方種呀。”林婉清開玩笑道,“我總不能把花種到別人的院子,自己的院子,想如何種,就如何種。就是怕風,風一吹,就又混合一起,只怕不好受。”

所以這個想法也只停留在想法,施行的時候,林婉清也不敢讓人種。

就在這時,管事前來稟告,“郡主,鎮南王世子等人打獵路過,想借口水喝。”

說借水都是假的,鎮南王世子等人一開始還當這是攝政王的莊子,想著攝政王不在,應該能坐坐。回去的時候,也好跟父親說他們來過攝政王的莊子,還進來了。要是攝政王在,至少有一大部分的人不敢靠莊子靠得太近。好在鎮南王府和攝政王府關系一向不錯,鎮南王世子就打頭陣。

“那就給他們倒些水。”林婉清微微皺眉,這些人怎麽會路過這裏,還借口水,借什麽啊,她不信他們真沒水。估計他們還以為這莊子是攝政王的,想巴結攝政王,“就說男女授受不親,本郡主不方便招待他們。”

管事之前沒有告訴鎮南王世子他們莊子易主了,怕郡主不想說。如今得了郡主的話,自然就告訴他們。

鎮南王世子等人驚訝,一個個都以為自己聽錯了,攝政王怎麽可能把這麽好的莊子送給別人,還是送給一個女人。

“哪位郡主?”鎮南王世子站在莊子外頭,沒有被請進去,他按耐不住好奇,就詢問管事。

“清和郡主。”管事回答。

鎮南王世子伸手用力地掐了管事手臂一下,“疼嗎?”

“您掐錯地方了。”管事一本正經地回答鎮南王世子,他見過這位世子多次,也不怕熱鬧對方。

“聽你的回答,就不是做夢。”鎮南王世子輕咳,“本世子還有事情,改日再拜訪攝政王。”

他沒有說拜訪清和郡主,他一個大男人拜訪什麽女人,只怕會引人誤會。鎮南王世子走路有些飄,攝政王這是金屋藏嬌嗎?清和郡主,有點耳熟啊?是哪一位郡主呢?他得仔細想一想。

才回到鎮南王府,鎮南王世子就想到了,眼睛一亮,清和郡主不就是皇上前一段時間封的那位郡主嗎?那位郡主的府邸就在攝政王府的隔壁!

長寧侯府,林明軒直接把從攝政王府帶來的人帶到他父親的書房。長寧侯因為林婉欣的事情,現在還不能上朝,得在家中反思。

“什麽?”長寧侯焦躁,“這一個個是要毀了侯府啊。”

他就知道林婉清長得那麽漂亮,沒有男人會不動心的。攝政王說什麽不讓她進宮,分明就他自己看上了她。長寧侯恨啊,就不應該讓林婉清跟侯府斷親的,就該讓她記在妻子的名下,那他就是攝政王的岳丈。

現在這一切都泡湯了,林婉清是清和郡主不是侯府的女孩。不是就不是,但清和郡主好歹是長寧侯府出去的,攝政王以後就算不把長寧侯府當親家,也不會對侯府太殘忍。現在好了,那些不長眼的竟然還敢找殺手刺殺林婉清,她們以為她們長得很漂亮嗎?蠢豬!

“明軒啊,為父的好兒子。”長寧侯身體有些發抖,“這侯府以後可是你的,不能讓他們敗光了。那人說是誰主謀嗎?”

“二房的。”林明軒聽到那個人說是二房的人時,他就被氣笑了,“父親,他們是嫉恨您得了侯爺之位吧。”

“對,一定是這樣。”長寧侯正處於焦慮之中,生怕攝政王對侯府下手。這時候,不管兒子說什麽,他都會附和,只要兒子把事情處理妥當,“讓他們分出去,分出去,別再在府裏待著了。”

“祖母還在清和郡主的莊子住著。”林明軒道,“得跟她老人家說一聲。”

“一來一去,黃花菜都涼了。”長寧侯等不了,生怕多等一晚,明天就不是一個月不用上朝,是永遠都不用上朝,“今天,現在,立刻,馬上,讓他們搬出去!”

絕對不能讓二房影響他的仕途,長寧侯忽然發現府裏有很大的問題,自己這一房的,其他房的。

“讓他們搬,不只有二房,其他的房的也搬,都統統搬出去。”長寧侯越想越覺得應該讓他們都搬出去,就連自己這一房也得多讓妻兒多關註,“對了,還有你大哥林明希,要不行,就讓他待在屋裏,要敢出去,就打斷他的腿。”

長寧侯現在是風聲鶴唳,不敢得罪攝政王,丟官是小,就怕沒了性命。這些年死在攝政王手裏的人不在少數,攝政王就是一個殘酷無情的冷血之人。

“今天太著急,只怕他們一時半會兒收拾不好。”林明軒比誰都希望他們快一點搬出去,可他們也不是說搬就能搬出去的,“不如先讓二嬸他們先搬出去,小二嬸可以留在府裏收拾東西,三叔、四叔那邊,您再跟他們說說,讓他們近快搬出去。”

在這時候,得突出其他房和二房的不同。林明軒相信要是二叔得知二房有人找殺手殺清和郡主,臉色一定不會好看到哪裏去。那個人沒有供出到底是二房的誰,只怕他也只知道是二房的,不知道具體是誰。這不重要,稍微一想,就知道不是二夫人就是她幾個兒女。

府上的幾位老爺都被叫到了侯爺的書房,出書房後,他們的臉色都極為難看,二老爺的臉色最難看,其他幾位兄弟看他的眼神也不對,好像都怪他。

一出書房,二老爺就怒氣沖沖去找二夫人。

“不是我!”二夫人心想林婉清怎麽就沒死,但她真的沒有找殺手刺殺她,“我要真想她死,一早就掐死她了。”

林婉玥正好來找二夫人,她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父母的對話。心驚,怎麽可能?那些人怎麽那麽蠢,怎麽容易就被發現?難怪林婉清還活得好好的,沒有出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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